洛陽水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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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陽水席
三月三，上巳節。
也叫女兒節，一般十五歲左右的女子在這個年紀行笄禮，笄禮前三日戒賓，前一日宿賓，賓選擇親姻婦女中賢而有禮者擔任。
蘇清蘭、蘇清妍、蘇清夢三人均在此日行及笄。
及笄禮之後即表示成年了，可自行婚配。
蘇清蘭早已定下了婚事。
三人身著定制的冠服。
主座上面坐著老夫人張氏，以及負責行及笄禮的一位宗室娘子，選的是位德行兼具，子女雙全的媳婦。
高聲吟頌祝辭曰：“以歲之正，以月之令，鹹加爾服。兄弟具在，以成厥德。黃耇無疆，受天之慶。”讚者為笄者去發釵。正賓跪下，為笄者加釵冠，然後起身覆位。①
按照著傳統的流程一步步的走下來。
蘇清蘭挺直腰肢，不敢有一絲的懈怠。
青澀的面孔，畫著淡雅的妝容。平添了些高雅的氣質，讓人不由得感嘆著，果真是閉月羞花，國色天香的容貌。
這容貌就算是入宮，做娘娘也是使得的。
禮成之後，眾人才漸漸地散去。
“今日是上巳節，不如今日姐妹幾個在院子裏置一桌水席。”蘇清雪開口提議道。
“甚好。”蘇清環第一個讚同著。
一臉歡喜的點頭同意。
她的這段時日，日子舒坦極了。每日只需要在院子裏安安靜靜的做繡活兒就夠了。
嫁妝，安姨娘也幫著自己要來了不少。
日後的生活定能夠過得順利和美，而且她的夫君還是姐夫的手下。有著這一層的關系，怎麽也不會太差。
蘇清雪今日盛裝打扮，穿著紅色的織金戲蝶的花緞子，紅綠的配色，不顯得俗氣，倒是有些雅致。
梳著時下最流行的墮馬髻，脖頸處帶著一條赤金鑲寶石的瓔珞項圈，手上也是帶了兩只赤金的貴妃鐲子，看著就是沈甸甸的模樣。
“好極了，再過些時日姐姐們便要出嫁了，也不知我的庶姐婚事何時能夠定下來呢。”蘇清夢拍手笑道。
將視線都轉移到了蘇清妍的身上，蘇清妍表情淡淡的，穿著冠服，自有一股威嚴，讓人觀之便忍不住心生敬畏之心。
蘇清妍瞧著蘇清夢咬重了庶姐兩個字，只覺得有些幼稚，懶得跟她一般計較。
免得她蹬鼻子上臉。
“定下來了又如何？未曾定下又如何？”
蘇清妍冷淡的表情，倒是讓蘇清夢越發的不爽。
就好像自己的算計心思，全都被她看在眼裏，只是懶得計較。
不過是一個庶女，確有這樣的氣派，真是煩人的緊。
想著母親同外祖母的對話，想要選一人給那個傻子親王找王妃，蘇清芙便忍不住將這主意打到了蘇清妍的身上。
若是蘇清妍嫁給那個傻子王爺，以後還怎麽在自己面前裝模作樣。
蘇清夢冷笑著，有些期待那一幕的到來。
輕蔑的瞟了一眼蘇清妍。
蘇清蘭揉著腰，一直挺直著身邊，倒是累人，加上冠服層層疊疊的，最外一層繡著珍珠和瑪瑙之類的寶石，極重。穿著就是一個負擔。
想著快些回到府裏，換一身輕便些的衣衫再出來。
“我回去換一身輕便的衣裳，速速就來。”蘇清蘭開口道。
她想回去卸了敷著白粉的妝容，白粉雖然是用米磨成的，比鉛粉輕薄但是並不持妝，一流汗就容易花了妝，需要時不時地補一下。
鉛粉雖然持妝，但是蘇清蘭可不敢用。就怕自己用著重金屬慢性中毒，連死因都查不出來。
蘇清蘭上身穿著一件淺色的如意錦繡文的短衫，下邊是一條白色的花鳥裙。洗凈了臉上的水粉妝容，素面朝天的來到了花園裏。
下人們已經在亭子裏布置了一桌水席，上面擺了幾道涼菜，幾道蜜餞甜點。
一旁溫著一壺小酒。
姐妹幾個湊在一起，雖然嫡庶有別，但都是姐妹。有些小齷齪，也不會影響了彼此間的關系。
蘇清蘭覺得姐妹們即是親人，又存在著些競爭的關系。喜歡互相的攀比比較。說話有時候也會有些陰陽怪氣。
總的來說像是職場上的同事關系即友好又帶著一些防備。
“六妹妹可終於來了，就等你了，我們在玩葉子牌呢，一起？”蘇清雪笑著說道。
看著手裏的牌，臉上看著是風輕雲淡。
心裏如何想著卻是不知曉的了。
“不了，我圍觀就好，姐姐們打吧。”蘇清蘭笑著回答。
她也就只會打打麻將，這種葉子牌並不擅長。
“那便瞧著吧，玩幾局在開席。”蘇清柔笑著說道。
眼神略有所思，似乎對自己手上的牌很滿意。
蘇清蘭就吃著瓜子幹果，滿臉笑意的看著她們玩。
打了幾局之後，蘇清雪輸的荷包裏銀子全都散了出去，甚至脫下來手裏的一個寶石戒指折算了送了出去。
倒像是個送財童子。
蘇清柔笑著接納了那枚精致的寶石戒指。
“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蘇清柔笑著說道。
“開席吧，正好餓了。”蘇清霜柔聲道，看著一團和氣的樣子。
“傳膳。”
話音剛落，沒一會兒丫鬟們就端著一道的宴菜，送上了桌面。吃的是洛陽水席。
以蓮菜、山藥、蘿蔔、白菜等制作而成的，前八品（冷盤）、四鎮桌、八大件、四掃尾，共二十四道菜。
全部熱菜均有湯湯水水，吃完一道撤下再上一道，如同流水一般，源源不絕，故名“水席”。
用茶水漱口，隨後洗了雙手，才開始吃菜。
蘇清蘭抿著一口小酒，是清甜可口的米酒，酒味不濃烈，一股甜甜的味道，很是好喝。
也並不醉人。
“再過一月餘，我便要出嫁了，心中頗有些不舍。我自幼驕縱，若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好的，先賠個不是。”蘇清雪紅了眼有些難過，將手中的酒杯一抿而盡。
有些像是一笑泯恩仇的樣子。
蘇清雪臉上帶著些醉意，臉蛋爬上了紅暈，看著好似醉了一般。
“姐姐說的哪裏的話，只是出嫁了而已，還是有機會見面的。”蘇清環紅了臉忍不住說道。
蘇清夢輕笑了一聲，臉上的表情讓人有些捉摸不透。
一旁的蘇清妍搖晃著酒杯，連勝帶著些許的柔和，看著好像卸下了防備的面具，有些安靜，像是流水一般的細膩溫柔。
淡淡表情，沒有什麽喜怒哀樂在臉上。
蘇清妍似乎感受到了蘇清蘭熾熱的眼神，轉過頭來，看著她。
眼神中帶著幾分疑問。
蘇清蘭笑了笑。
“五姐姐，怎麽不同姐妹們一起喝酒。”蘇清蘭關心的問了一句。
“我不愛喝酒，酒雖解憂，但是清醒了之後還是不能忘記的。”蘇清妍開口道。
臉上帶著些懷念的神情，似乎是想到了什麽。
蘇清雪不願意嫁給肅王府家的二郎，雖然是宗室，但卻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宗室，甚至還未成親，便有了庶長子或者是庶長女。
誰遇上了這樣的事情，都不會高興。
蘇清雪心裏的愁苦，她們自然也是清楚地。只是沒有辦法幫助蘇清雪，只能長長的嘆一口氣，表示惋惜。
蘇清蘭不能說千杯不醉，這樣度數低的甜酒對她而言，並不醉人。
所以即使喝了不少的酒，她也很清醒。
“酒對我而言，只是飲料，和酸梅汁、山楂水並沒有什麽不一樣的。”蘇清蘭開口道。
眼神中閃爍著如同星辰般的光芒，看著她那雙明亮有清澈的眼睛，就忍不住沈陷其中，不能自拔。好像是一股魔力似的。
“那很好。”蘇清妍忍不住笑著說道。
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握刀，第一次刺殺時候的景象，那個時候她的心裏就只有一個念頭，那便是活下來。
只有活著才會有希望。
直到最後變成了一個讓無數人害怕的冷面殺手，最無情冷血的雇傭兵。
惡名在外的壞人。
最終也是死於刀下。
蘇清妍想著從前的事情，眼神中透露著一絲落寞。
就像是一個行走在沙漠的旅人，疲倦但是沒有歸宿。
“不說這些傷感的了，你的母親可有為你選擇合適的夫君？”蘇清蘭問道。
想著三夫人跋扈的性格，怕是很難為蘇清妍選擇合適的夫君。
蘇清妍搖了搖頭，她在心中計劃著成婚前假死逃走。不管三夫人選擇什麽樣的人，都沒有關系。
自己孤身一個人去尋遍世間的美景，也算是為自己而活著。她的這些計劃還是不要讓人知曉比較好。
轉念想到了一個人，看著如同白鶴一般的風姿，漸漸的被染黑。
變成了完全陌生的一副模樣。
權勢還真是可怕。
“你可要好好盤算著，莫要讓人算計了去。”蘇清蘭認真的說道。
想到其中許多的彎彎道道，雖然自己沒踩坑，但是蘇清雪是踩了坑的，如今要眼睜睜的跳進去。
“你放心吧，我不會輕易吃虧的。”蘇清妍淡淡的開口。
將蘇清蘭關心的這番話，記掛在心上。
蘇清蘭看著衣著素麗的女子，雖然穿著簡單，身上沒什麽珍貴的物品，看著冷若冰霜的面孔。
如高山雪蓮一般，看著高不可攀的模樣，也不知是便宜了誰呢。
蘇清蘭忍不住想著。
心中有些好奇。
夜深了，酒席也散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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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三，上巳節。
也叫女兒節，一般十五歲左右的女子在這個年紀行笄禮，笄禮前三日戒賓，前一日宿賓，賓選擇親姻婦女中賢而有禮者擔任。
蘇清蘭、蘇清妍、蘇清夢三人均在此日行及笄。
及笄禮之後即表示成年了，可自行婚配。
蘇清蘭早已定下了婚事。
三人身著定制的冠服。
主座上面坐著老夫人張氏，以及負責行及笄禮的一位宗室娘子，選的是位德行兼具，子女雙全的媳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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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清蘭挺直腰肢，不敢有一絲的懈怠。
青澀的面孔，畫著淡雅的妝容。平添了些高雅的氣質，讓人不由得感嘆著，果真是閉月羞花，國色天香的容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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禮成之後，眾人才漸漸地散去。
“今日是上巳節，不如今日姐妹幾個在院子裏置一桌水席。”蘇清雪開口提議道。
“甚好。”蘇清環第一個讚同著。
一臉歡喜的點頭同意。
她的這段時日，日子舒坦極了。每日只需要在院子裏安安靜靜的做繡活兒就夠了。
嫁妝，安姨娘也幫著自己要來了不少。
日後的生活定能夠過得順利和美，而且她的夫君還是姐夫的手下。有著這一層的關系，怎麽也不會太差。
蘇清雪今日盛裝打扮，穿著紅色的織金戲蝶的花緞子，紅綠的配色，不顯得俗氣，倒是有些雅致。
梳著時下最流行的墮馬髻，脖頸處帶著一條赤金鑲寶石的瓔珞項圈，手上也是帶了兩只赤金的貴妃鐲子，看著就是沈甸甸的模樣。
“好極了，再過些時日姐姐們便要出嫁了，也不知我的庶姐婚事何時能夠定下來呢。”蘇清夢拍手笑道。
將視線都轉移到了蘇清妍的身上，蘇清妍表情淡淡的，穿著冠服，自有一股威嚴，讓人觀之便忍不住心生敬畏之心。
蘇清妍瞧著蘇清夢咬重了庶姐兩個字，只覺得有些幼稚，懶得跟她一般計較。
免得她蹬鼻子上臉。
“定下來了又如何？未曾定下又如何？”
蘇清妍冷淡的表情，倒是讓蘇清夢越發的不爽。
就好像自己的算計心思，全都被她看在眼裏，只是懶得計較。
不過是一個庶女，確有這樣的氣派，真是煩人的緊。
想著母親同外祖母的對話，想要選一人給那個傻子親王找王妃，蘇清芙便忍不住將這主意打到了蘇清妍的身上。
若是蘇清妍嫁給那個傻子王爺，以後還怎麽在自己面前裝模作樣。
蘇清夢冷笑著，有些期待那一幕的到來。
輕蔑的瞟了一眼蘇清妍。
蘇清蘭揉著腰，一直挺直著身邊，倒是累人，加上冠服層層疊疊的，最外一層繡著珍珠和瑪瑙之類的寶石，極重。穿著就是一個負擔。
想著快些回到府裏，換一身輕便些的衣衫再出來。
“我回去換一身輕便的衣裳，速速就來。”蘇清蘭開口道。
她想回去卸了敷著白粉的妝容，白粉雖然是用米磨成的，比鉛粉輕薄但是並不持妝，一流汗就容易花了妝，需要時不時地補一下。
鉛粉雖然持妝，但是蘇清蘭可不敢用。就怕自己用著重金屬慢性中毒，連死因都查不出來。
蘇清蘭上身穿著一件淺色的如意錦繡文的短衫，下邊是一條白色的花鳥裙。洗凈了臉上的水粉妝容，素面朝天的來到了花園裏。
下人們已經在亭子裏布置了一桌水席，上面擺了幾道涼菜，幾道蜜餞甜點。
一旁溫著一壺小酒。
姐妹幾個湊在一起，雖然嫡庶有別，但都是姐妹。有些小齷齪，也不會影響了彼此間的關系。
蘇清蘭覺得姐妹們即是親人，又存在著些競爭的關系。喜歡互相的攀比比較。說話有時候也會有些陰陽怪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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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六妹妹可終於來了，就等你了，我們在玩葉子牌呢，一起？”蘇清雪笑著說道。
看著手裏的牌，臉上看著是風輕雲淡。
心裏如何想著卻是不知曉的了。
“不了，我圍觀就好，姐姐們打吧。”蘇清蘭笑著回答。
她也就只會打打麻將，這種葉子牌並不擅長。
“那便瞧著吧，玩幾局在開席。”蘇清柔笑著說道。
眼神略有所思，似乎對自己手上的牌很滿意。
蘇清蘭就吃著瓜子幹果，滿臉笑意的看著她們玩。
打了幾局之後，蘇清雪輸的荷包裏銀子全都散了出去，甚至脫下來手裏的一個寶石戒指折算了送了出去。
倒像是個送財童子。
蘇清柔笑著接納了那枚精致的寶石戒指。
“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蘇清柔笑著說道。
“開席吧，正好餓了。”蘇清霜柔聲道，看著一團和氣的樣子。
“傳膳。”
話音剛落，沒一會兒丫鬟們就端著一道的宴菜，送上了桌面。吃的是洛陽水席。
以蓮菜、山藥、蘿蔔、白菜等制作而成的，前八品（冷盤）、四鎮桌、八大件、四掃尾，共二十四道菜。
全部熱菜均有湯湯水水，吃完一道撤下再上一道，如同流水一般，源源不絕，故名“水席”。
用茶水漱口，隨後洗了雙手，才開始吃菜。
蘇清蘭抿著一口小酒，是清甜可口的米酒，酒味不濃烈，一股甜甜的味道，很是好喝。
也並不醉人。
“再過一月餘，我便要出嫁了，心中頗有些不舍。我自幼驕縱，若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好的，先賠個不是。”蘇清雪紅了眼有些難過，將手中的酒杯一抿而盡。
有些像是一笑泯恩仇的樣子。
蘇清雪臉上帶著些醉意，臉蛋爬上了紅暈，看著好似醉了一般。
“姐姐說的哪裏的話，只是出嫁了而已，還是有機會見面的。”蘇清環紅了臉忍不住說道。
蘇清夢輕笑了一聲，臉上的表情讓人有些捉摸不透。
一旁的蘇清妍搖晃著酒杯，連勝帶著些許的柔和，看著好像卸下了防備的面具，有些安靜，像是流水一般的細膩溫柔。
淡淡表情，沒有什麽喜怒哀樂在臉上。
蘇清妍似乎感受到了蘇清蘭熾熱的眼神，轉過頭來，看著她。
眼神中帶著幾分疑問。
蘇清蘭笑了笑。
“五姐姐，怎麽不同姐妹們一起喝酒。”蘇清蘭關心的問了一句。
“我不愛喝酒，酒雖解憂，但是清醒了之後還是不能忘記的。”蘇清妍開口道。
臉上帶著些懷念的神情，似乎是想到了什麽。
蘇清雪不願意嫁給肅王府家的二郎，雖然是宗室，但卻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宗室，甚至還未成親，便有了庶長子或者是庶長女。
誰遇上了這樣的事情，都不會高興。
蘇清雪心裏的愁苦，她們自然也是清楚地。只是沒有辦法幫助蘇清雪，只能長長的嘆一口氣，表示惋惜。
蘇清蘭不能說千杯不醉，這樣度數低的甜酒對她而言，並不醉人。
所以即使喝了不少的酒，她也很清醒。
“酒對我而言，只是飲料，和酸梅汁、山楂水並沒有什麽不一樣的。”蘇清蘭開口道。
眼神中閃爍著如同星辰般的光芒，看著她那雙明亮有清澈的眼睛，就忍不住沈陷其中，不能自拔。好像是一股魔力似的。
“那很好。”蘇清妍忍不住笑著說道。
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握刀，第一次刺殺時候的景象，那個時候她的心裏就只有一個念頭，那便是活下來。
只有活著才會有希望。
直到最後變成了一個讓無數人害怕的冷面殺手，最無情冷血的雇傭兵。
惡名在外的壞人。
最終也是死於刀下。
蘇清妍想著從前的事情，眼神中透露著一絲落寞。
就像是一個行走在沙漠的旅人，疲倦但是沒有歸宿。
“不說這些傷感的了，你的母親可有為你選擇合適的夫君？”蘇清蘭問道。
想著三夫人跋扈的性格，怕是很難為蘇清妍選擇合適的夫君。
蘇清妍搖了搖頭，她在心中計劃著成婚前假死逃走。不管三夫人選擇什麽樣的人，都沒有關系。
自己孤身一個人去尋遍世間的美景，也算是為自己而活著。她的這些計劃還是不要讓人知曉比較好。
轉念想到了一個人，看著如同白鶴一般的風姿，漸漸的被染黑。
變成了完全陌生的一副模樣。
權勢還真是可怕。
“你可要好好盤算著，莫要讓人算計了去。”蘇清蘭認真的說道。
想到其中許多的彎彎道道，雖然自己沒踩坑，但是蘇清雪是踩了坑的，如今要眼睜睜的跳進去。
“你放心吧，我不會輕易吃虧的。”蘇清妍淡淡的開口。
將蘇清蘭關心的這番話，記掛在心上。
蘇清蘭看著衣著素麗的女子，雖然穿著簡單，身上沒什麽珍貴的物品，看著冷若冰霜的面孔。
如高山雪蓮一般，看著高不可攀的模樣，也不知是便宜了誰呢。
蘇清蘭忍不住想著。
心中有些好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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